“听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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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对不起大家，我再一次没能两发完，再一次打脸，orz我跪着谢罪。他俩可真能说（呸，其实就琴哥能说），我一让他们说话就停不下来了。
-⚠️本篇所有神话和故事都是我瞎编的！看着有意思就好了别太在意！⚠️
-最后的神明×人鱼的唯一后裔
-这里是「上篇」
-国庆快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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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升起多时。
他往日没有睁眼的习惯，所以睡醒后，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，只是迷糊地在浅滩上趴着，慢慢等待记忆的苏醒。脑子清明后，他猛然回想起了昨日下午经历过的一切。感受到旁边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，他略带惊慌地睁开眼：
然后他睁大了眼。
环绕着这片湖的，是用沙制成的等大小的，各式各样千姿百态的飞禽走兽。排成一个长长的队，绕湖整整一周。它们好似在行走，又确实没有移动。每一根毛发，每一片鳞甲，还有它们脸上或凶狠或畏惧或似笑非笑的表情，都雕刻的栩栩如生，好像一幅叙事的画卷一样。那些鸟儿不知道是采取了什么手段，竟然悬浮在空中，作出俯冲的姿态。
遥看呆了。
他撑着胳膊抬起半个身子，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处的一头犀牛，全然忘记自己半边脸上还沾了昨夜留下来的细沙。
神明从另一头踱步回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。
他想起清晨睁眼后看到的遥，就那么安静地趴在他旁边，均匀呼吸着。身体向他这里倾斜过来，呈现出一种依赖感。
「我被依赖了嘛。」
他轻笑一声，绕到了人鱼的后面，然后悄悄伸出手，对准他的脸蛋——擦了一下。
遥在被触碰的一刹那受了惊吓，猛地扎进水中，一股气游出去好远。神明可惜地望着他溅起的水纹，心里想着那没有擦干净的下颚。
他丝毫不担心遥的状况，毕竟他一会就会自己回来。
果然，时间不长，人鱼像终于反应过来似的，慢吞吞地再次游回了这岸，从水中冒出头，神情懊恼，但又控制不住地抬头去看前面的人。
他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，就听到对方说：“遥，早上好啊。”
很动听的，月光一样的声音。
他从来没被问过早上好，深海无光，人鱼族不分昼夜，到后来，也没有人向他问好。他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回应，所以局促地点点头。
然后耿直地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：“这些沙……你…的？”
神明没有像昨日一样坐下来，而是站在原地，神秘地眨眨眼：“想看看吗？”
遥还没反应过来这问题是什么意思，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拖了起来，摇摇晃晃，离开了水面。他低头一看，一团云状水的东西包裹着他的尾巴升起了约一米半的高度，然后向神明那边飘了过去。
他有些害怕，不是因为这股操控着他的力量——他早就认为眼前的人不普通，而是因为这高度。
他紧张地看着站在地下的人，弱弱地喊：“啊……”
神明一愣，然后脸上浮现出一股歉意，挥挥手使水云下降了半米。他一动，云就跟在他走。
“抱歉啊遥，我没有想过人鱼离开水面会害怕的情况……”他一边走一边说着，并半侧着身来看人鱼，“这些呢，是我给你的一个礼物，你什么也不用做，就来听我……听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。”
遥在云上保持好平衡，心里的紧张感松下了几分。
“这个，”神明领着他来到一团沙雾前，“这是混沌，你来摸摸它。”
遥伸出手，那沙做的迷雾一碰就散开，但是很快又飞快恢复原状。
“混沌是世界上最老的神，他从一个小不点一点点生长到足以创造其他神，花费了比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还要长的时间。混沌是世界的开始，也是原点……”
遥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。
「创世界的故事吗…」
这个“礼物”的内容似乎很不同凡响。
他们又向前走了一些：“……然后，他创造了山和水——也就是这两位。”神明指了指面前的一头巨龟和一条蛟龙，“他们一起形成了陆地和海洋。”
他注意到说“海洋”的时候，人鱼的背下意识地挺得更直了些。
“但是呢，”回忆起那段故事，他笑了两下，“但是混沌忘记了先创造天和地，所以山水很长一段时间内纠缠在一起，有时水没过山，有时山盖过水。有时水会把山整个包住，也有时山会把水藏在里面。”
神明伸出手打算给遥示意这几处图像，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做。
“啊，”他尴尬地撩了一下衣摆，然后当下一摆手，创造了几个小型的沙塑，指给人鱼，“你看，就是这样的。”
雕塑里的“水”甚至还可以流动。
遥盯着他的手，若有所思。
他们继续向前，神明接着讲解：“好在混沌马上就发现了这个问题，创造了天和地，山水终于得以分开，世界也有了初步的秩序。只不过他们几个经常为谁更重要这种小事情争来争去，山水认为他们是第一个被创造的，而天地认为他们的存在才起到了更关键的作用。”
雕塑一个接着一个，完美契合着故事。沙子形成的人影在他们眼前打闹着，还原着那个时代独有的生活。
“后来，混沌就渐渐不再管事了，很长一段时间内谁也没有见过他。山水天地纷纷创造了许许多多的生物——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些。”他们走过长长的一串雕塑，奇形怪状，没有一个是遥所听说过的。
神明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：“这些大多是远古生物，很久远很久远了。现在还存在的已经不多了。”
遥的表情有点悲伤。
神明笑了起来：“遥真是温柔啊，其实这还不是最……啊，我们继续说。后来呢，天生了风，地生了沙，山没有后代，而水生了海之后，陨落了。”
他低下头：“那是第一位陨落的神。”
遥忽然有点心慌。但是紧接着眼前的人又抬起头，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：
“你知道吗，水的后代海神，第一个创造的生物，就是你们。”
人鱼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你们是远古和上古的分界点，是上古的第一批生物。”
“他可喜欢你们了，每天就是炫耀人鱼族有多么的美丽和多么的好，”神明叹了口气，“明明没有神在听，但是他能说上好久好久。”
遥又皱起了眉头。
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为什么…后面不要我们了？」
再往前，他觉得他们面前的雕塑忽然亮堂了起来。
“很久之后，混沌再次出现。创造了光明和死亡——光明要比死亡早一些。在那之前世界是没有光的，但天并不是黑暗的，而是一种浑浊的，什么都没有的白色——那是他本来的颜色。光明使昼夜更替开始产生，而死亡让生物过度拥挤的土地得以缓解。”
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没有情感起来，好像在抑制什么情绪。
遥看着面前的两座雕像。神明好像忘了做脸，他们只有身型，身上的细节却敷衍的很，一个白得发光，一个黑气沉沉。
“再后来，光明失踪了。很突然的，没有了踪影。其他的神是无法生出混沌创造过的神的，而只有同是被混沌创下的神，才能担任起光明丢下的责任。这时候天上的神已经很多了，但是被混沌创造出来的寥寥无几。最初的那四位，只剩下了天和山，但是他们太忙，而死亡一直孤身一人，于是这样的任务就落在了比光明晚几百年出生的死亡身上。”
面前的雕像在神明的控制下渐渐合并，产生了一种灰蒙蒙的感觉。
遥在水云上动了动身子，同时关怀地看了下旁边的人：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
神明感受到了他想表达的情感：疑惑。
他揉了揉眉心：“抱歉，只是光明是我很敬重的先辈，他失踪这件事我还至今没有——”
他猛地抬头。
「完了，说漏嘴了。」
人鱼的脸上毫无波澜，甚至歪了歪头。
神明松下一口气，心里觉得自己好笑：「露了那么多破绽，他肯定早已猜到我没那么普通。」
他没事似的接着说下去：“…我很敬重他，所以还是有些难过……至于死亡的事，谁也没想到死亡会分管光明，我想包括死亡他自己也是这样。虽然这是当时最好的选择，但是这种组合常常令人感到荒谬。”
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：“荒谬到…令人悲哀。”
然后恢复音量：“所以在那之后，大家往往不知道怎样去称呼死亡。因为他已经不仅仅是死亡，他还掌控着光。许多神避讳他的身份和强大，即便他不是一个冷酷的人，却也没有多少真正交好的朋友。”
遥忍不住问：“那他孤独吗？”
“孤独，”神明停顿了一下，“孤独是人类创造的词汇。神不会孤独，更有极少的神，比如死亡，会享受这所“孤独”。他不是不近人情，而是独自一人时，也很自在快活。”
遥沉默了。
他们继续往前走着，神明又向人鱼展示了其他许多的上古生物，一直讲到人类的诞生，然后又说到了近代的生物。就这样一边看着雕像，一边慢慢绕湖走了一周，最终回到原点。
神明讲的很细致，除去历史性的常识，他还会讲各个神的特点，讲他们的小趣闻。除去刚刚关于光明的那里，他一直都很开朗地笑着。而遥专心听着，即便面上不显，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和兴奋感。
但是他忽然停下了动作。他想到一个埋藏已久的问题。
“你……”
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？」
“嗯？”
“…你……是，什么神？”
「他应该有他的原因。」
“诶？你问我是什么神？”神明有些惊讶，愣了一小下，然后继续笑着说，“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药神啦。因为不怎么重要，所以才一直活到现在。”
“那…你告诉我这些，没关系吗？”
“啊……”神明笑了笑，“你是想说什么类似于保密啊天谴一类的东西吧。现在的它已经很弱了，几乎伤不了我。我告诉你这些，只是因为想告诉你而已。至于为什么，”
他歪着头想了想：“大概，是我想让你看看这世界。”
人鱼沉默看着他，虽然依旧面无表情，但是呼吸逐渐急促，好像大为所动的样子。
过了一会他说：“你，不无关紧要。”
神明再次愣住了。
遥继续看着他：“你很善良，所以肯定不是、无关紧要。”
“起码，我觉得你，对我……很重要。”
神明看着眼前这双坚定的蓝色眸子，心中波涛汹涌起来，就像一直被拦截在最里层的一些东西，一下子被放了出来。
人类常常在沙漠中寻宝，并非毫无道理。
“遥，”他盘腿坐下，轻声说，“你也讲讲你的故事吧。”
一定有原因，使得一只深海居住的人鱼，独自在沙漠的中央生存。
“我们交换，我讲我所知道的，现在该你了。”
他有种骗小孩的感觉。
但是他忽然迫切地想听，忽然很想帮助他。这势必会打乱他的旅行计划，但仔细想想，他做出的不在计划内的事已经够多了：本来想做个人类，却还是使用了力量；本来想只歇一晚，却在清晨做了个“大礼物”；本来仅是好奇观察，却被勾起了真实的感情。
「乱吧，乱吧。」神明想，「反正……时间已经不多了。」
人鱼看着他，有些纠结：“它…不怎么好。”但又立刻说，“我可以讲。”
“没关系，慢慢讲，”神明安抚着，他猜到了那可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，“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听。”
这有些像一个誓言。遥的心中有些怪异。
但他还是深呼吸一口气，开始了他的讲述：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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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！停在这种地方！但是这个故事其实有点尴尬，我没设定好长度，写两篇太短，三篇又有点长，所以这里就只能这么结尾了。
这种背景的太不好写了呜呜呜，怎么写都写不好，果然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挖坑，一发完不好么呜呜呜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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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猬猫 很喜欢此文字
天天天天天哪 很喜欢此文字